欢迎来到58原创网网
更新日期:2025-04-10 22:00
原标题:站在“剧”的肩膀上(主题)
——观音乐剧《觉醒年代》有感(副题)
项筱刚
近日,笔者在北京世纪剧院一睹音乐剧《觉醒年代》的风采。或许是因为同名电视剧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使得笔者对《觉醒年代》的这部舞台剧版充满了期待。
“歌词”与“二度创作”
无论是歌剧还是音乐剧,当剧中人抒情时,自然需要咏叹调,当剧中人叙事时,无疑离不开宣叙调,这早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音乐剧《觉醒年代》也不例外。
很显然,音乐剧《觉醒年代》的两位词作者王怡娃、孙浩程,为全剧逐步迈向高潮起到了不可小觑的推波助澜作用。虽然该剧的诸歌词既有时代语言,又有口语化特征,但“一音多字”与“跑动型”的“词曲结合”,不论是对于演员的字正腔圆还是观众对提词器的依赖,都提出了难度不小的挑战。这在该剧诸角色的叙事——宣叙调中表现尤甚。令人欣慰的是,演员们以整齐划一的面貌,成功地完成了这个挑战,令笔者对该表演团队赞赏有加。
音乐剧《觉醒年代》的两位曲作者是陈琪丰、魏虎虎,为全剧创作出合适的旋律。值得一提的是,音乐剧《觉醒年代》中两位女角高君曼、赵纫兰的唱段,无论是一度创作——旋律还是二度创作——歌唱,都非常出彩。其中,以高君曼一角的创作、表演尤为突出。饰高君曼的演员之表演,堪称全剧的一大亮点。无论是演员的基本功展示,还是对声音的控制,也无论是音色之漂亮,还是对剧中人的沉浸式诠释,都有压倒两位男主角的“抢戏”之嫌。当然,此种“抢戏”是笔者求之不得的。换句话说,此种“抢戏”恰恰是现在的舞台表演较为缺乏的。真诚地希望此种“抢戏”的演员越来越多。
笔者注意到扮演辜鸿铭、吴炳湘的是同一位演员,两个角色虽戏不多,但同样较出彩。首先是一度创作者赋予了该角色亦庄亦谐的戏份,其次是该二度创作者——演员帕赛,对角色的拿捏、演绎较适度。一句话,这位青年演员应该有着一个无量的前途。此外,“打更人”这个角色显然是编导希望借助其对全剧起到一个穿针引线、无缝衔接的作用,然,窃以为,如果没有“打更人”这个角色,该剧既能瘦身,又能更加凝练,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通唱式”与“简约”
音乐剧《觉醒年代》节目单上标明:全剧采用了“通唱式(Sung-through)”的表达方式(就像“全唱型”歌剧一样)。此举意在传达出一度创作者“用音乐本身来说话”的美好愿望,说明至少在创作理念上,一度创作者对音乐还是比较重视的。然,也许恰恰是因为太重视了,全剧的音乐(含无歌唱部分)贯穿始终,呈奔流不息状,让人似有不易寻觅“句读”的感觉。其实,当演员在进行“话剧念白”时,音乐作短暂的休止亦未尝不可,或许还会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就像国画一样,留白是很重要的,如果画面都画满了,没有留白,那么国画的意境之美、想象空间又在哪里呢?另外,全剧音乐的编曲有过于追求“简约”的倾向,几乎从头至尾都是钢琴在独奏(个别地方加入了少许的弦乐),虽然包括笔者在内的人们从来不否认“简约”也是一种美。
“音乐”与“剧”
毋庸置疑,将43集的电视剧改编、浓缩为一部同名音乐剧,是一件何其艰难的事情,因为有太多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历史细节无法回避。将如此风云变幻的历史瞬间,寄希望通过两个半小时时长的音乐剧来讲清楚,对编剧、导演从创作伊始便提出了令人望而生畏的挑战。就此而言,笔者必须向音乐剧《觉醒年代》的编剧王怡娃、程乐儿、李文贤和导演高瑞嘉致敬。
就剧本来看,全剧似有着“前松后紧”的节奏。如剧情在开篇之时讲述陈独秀、李大钊在日本与其他中国留学生论辩中国未来出路的部分,就略显过于详细。如能将该部分蜻蜓点水地一笔带过,或直接从陈独秀在上海创刊《新青年》开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这样“日本论辩”的时间就可以节省下来,也就不会使下半场诸历史人物、历史事件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之势,令人目不暇接。相应地,诸剧中人的歌唱也就有着同样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之势,最终使得下半场的部分角色的人物性格、音乐性格无法充分展开,难以做到个性鲜明而令人记忆深刻。
剧本剧本,一剧之本。音乐剧最终还是要落实到“剧”上,“音乐”不过是音乐剧的呈现手段、表述方式而已。换言之,只有剧本先立起来,音乐剧的音乐才能站在“剧”的肩膀之上而唱起来。或许是因为同名电视剧的剧本先入为主的原因,该音乐剧的剧本对电视剧底本难以彻底割舍,故音乐剧的出场亮相“角色”太丰富,令人眼花缭乱,从而为该音乐剧作曲家创作的“留白”不够充分,令作曲家不易抓住全剧的精髓。笔者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部音乐剧或歌剧要想站得高、唱得响、立得住、传得远,最好要有旋律片段能够令观众在散场后走出剧场之时便能随口哼唱出,最好要有一两个选段能够脱离该剧的母体并被之后的演员作为“独立作品”在音乐会舞台上演唱——虽然这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儿。
毫无疑问,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觉醒年代》自诞生之日便站在了一个令人仰视的制高点——熔思想性、学术性、可看性于一炉,这就为后来者提供了一个巨人的肩膀。有了如是坚强的肩膀,还有什么可以阻止后来者一路高歌呢?
来源:中国文化报
薪火相传,不负韶华。火红七月,广西柳州市献礼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的工业题材音乐剧《致青春》,拉开了全球巡演的序幕。这部由张继钢导演的剧目,通过一个个动人的故事,一曲曲时代颂歌,一篇篇昂扬乐章,展现了在党中央的号召下,与新中国同龄的老一代建设者远离家乡燃烧青春支援边疆、新一代产业工人牢记嘱托以党和人民需要为已任奉献青春建功立业的光辉历程。全剧主题深刻,感情饱满,洋溢着浓浓的家国情怀和红色血脉,闪耀着时代担当和催人奋进的精神光芒。
音乐剧《致青春》剧照
主题宏大深刻,艺术形象鲜明,闪耀人性光辉,彰显出一种浩荡的青春力量、家国情怀和民族精神
上个世纪,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披荆斩棘,浴血奋战,经过近30年的努力,成立了新中国。此后,又走过了70多年,新中国各项事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自给自足到走向世界,世人瞩目。在这个过程当中,凝聚了无数革命先辈的鲜血和汗水,一代又一代建设者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奉献了宝贵的青春。
音乐剧《致青春》剧照
《致青春》讲述的正是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工业发展故事。1958年,响应党中央援建广西工业的号召,以耿大可为代表的一批上海青年工人和技术人员一起南下来到柳州。激情澎湃的创业生活燃烧着耿大可们,他们决心扎根柳州,扎根边疆。正是拥有这样一批甘于奉献艰苦奋斗的工人们,在火红的年代书写了一个工业城市的光荣与梦想。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努力,如今的柳州,已成为祖国西南的工业重镇,工业结构跨汽车、钢铁、机械、化工等行业,工业总产值超过5000亿元,是新中国成立之初的5000多倍。柳州工业的发展走过了极其不平凡的道路,历史不会忘记,一代又一代产业工人,为了工业柳州,“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的崇高品格。
一滴水可以折射太阳的光辉。柳州的工业发展,是新中国崛起的缩影,是一部生动鲜活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致青春》把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寻找回来,唤醒我们沉甸甸的、崇高的历史记忆,主题宏大深刻,波澜壮阔,激动人心。
音乐剧《致青春》剧照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说:“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在《致青春》,这段经典的文字成了青年工人们面对中国共产党党旗的誓词,场面庄严肃穆,铿锵有力,透露着一种磅礴的力量。
生命只有一次,青春只有一次,为人类解放而斗争的青春,是无悔的青春,是值得致敬的青春,是最精彩最有意义的青春。
构成音乐剧最重要的三大要素是戏剧、音乐和舞蹈。《致青春》通过一首首雄壮、高昂的歌曲,一支支节奏明快、极具张力的舞蹈,一个个大胆、浪漫的故事,彰显出青春的活力、激情、勇敢、奋斗、洒脱和责任担当。比如,“青春的血激荡着我们的青春力量/青春的美展示着我们的青春力量/如果你的青春没有梦想,就不会燃烧/如果你的青春没有渴望,就不会绽放……”“一批一批厂房已经建成/一批一批机床发出轰鸣/一批一批工人走进车间/新改装的机床试车成功/这一切都让我心潮澎湃/这一切都让我热血沸腾。”一句句激越的唱词,诠释着青年们的宏图壮志和澎湃激情。又比如,“好儿女志在四方”“支援柳州工业,建设祖国南疆”等标语,以及出发前的意气风发、拓荒中的过人胆识和攻克难关之后的狂欢等情节刻画,不一而足,都凸显了那一代援建工人的万丈豪情。许许多多的小故事把青春雕塑成一个有血有肉、生机蓬勃、战无不胜的灵魂,这是一种人性的光辉。
音乐剧《致青春》剧照
在赋予青春磅礴伟力的同时,《致青春》中的艺术人物形象,个个充满着家国情怀和民族精神。耿大可强忍与恋人思念之苦扎根柳州、“二两油”因母亲病危去而复返、柳飞燕走出苗寨走进车间等等,他们将个人小我融入了火热的共和国工业的创业中,让青春和梦想一起闪光。他们那样真诚、热情和激昂,以发展工业支援边疆、建设祖国、助力中华民族的崛起为已任,个性鲜明,理想崇高,构筑起一个瞭望时代的坐标。
近代以来,中国青年一代又一代接续奋斗,是中国青年用青春之我,创造青春之中国、青春之民族。从《致青春》可以看到,中国共产党百年大党正青春,伟大祖国正新春,新时代的各项事业正青春。
声声入心,处处有情,歌曲旋律优美,故事细腻动人,丰富多样的艺术表现让那些逝去的青春生动突出,可感可亲
就舞台剧而言,简单的结构有利于观众对主题的理解和情景的体验。《致青春》在结构设计上简洁明了。全剧贯穿两条线索,一条是柳州工业的发展,一条是耿大可、佟家玲和柳飞燕之间的爱情经历。在这个简洁的故事中,无论是柳州工业发展的全局性铺陈,还是主角之间的个体情感关系,舞台上的呈现均洋溢着正能量,洋溢着深情厚意,包括浪漫的爱情、浓浓的亲情、真挚的友情、自信的民族情、拳拳的家国情,还有乐观热爱的生活之情,等等,在观众的眼睛与心灵之间打通了一条阳光大道。
音乐剧是情感的艺术。《致青春》的情感传递通过歌曲、对话、演技、道具和舞美等等多种形式来实现,可谓声声入心,处处有情。
音乐剧《致青春》剧照
首先,创作了一首首情真意切、脍炙人口的歌曲,传达人类美好的感情,引发人们的共鸣。比如,“女人本是花/风来才发芽/清气阵阵来/暗香缕缕发/花蕊总含情/风儿无牵挂/落红香如故/何堪风信花//你是我的风/我是你的花/你是我的风/我是你的花”(《女人如花》);“千言万语,是你/翻来覆去,是你/日出日落,春去秋来/是你,是你,全部都是你/炽热的太阳就是我们的爱/拥抱了你就是拥抱了我的天地”(《找回我的爱》);“在梦里,你的怀抱我的归依/在梦里,你的温暖我的甜蜜/在梦里,你的心跳我的呼吸/在梦里,反反复复背诵你滚烫的话语”(《我在哪里》);“轻轻地 树叶在微风中歌唱/静静地 远处飘来阵阵花香/虽然见不到你美丽的容颜/可是我知道 你就在我的身旁”(《天域》);还有《我们来了》《我们用力拉》《穿上新工装》等等,不胜枚举。
其次,设计了一系列打动人心的舞台细节,让观众身临其境,感同身受。比如,表现耿大可和佟家玲的相思之苦时,舞台背景呈现影像:一只手撕去一页日历又撕去一页日历;佟家玲重重复复走到了自家信箱,取信,读信;车间主任在车间黑板写出几月几日工作安排,擦去再写,不断更换……度日如年的情感表达淋漓尽致。诸如此类,从各个侧面突出表现了一代产业工人携手并肩、排除万难、艰苦奋斗的崇高形象。
再次,演员和舞美精雕细琢,用唱功、演技和舞美来张扬情感,自然表达。比如,青年男高音歌唱家王凯扎实的唱功与情感真挚的演技,凸显了剧中上海援建柳州工人代表、男主角耿大可的温度、质感和崇高,丝丝入扣;女高音歌唱家常思思饰演女主角佟家玲,在悲喜交错的演绎中,把佟家玲美丽、蕙质、温柔、独立的上海女性形象表现得活灵活现,为观众讲述生命中不期而遇的温暖与希望,直抵人心。音乐剧演唱中的情感表达在整个歌曲演唱中占非常重要的比重,声乐技巧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去充分的表达出歌曲中所包含的情感。这一点,《致青春》可谓亮点纷呈,光彩夺目。
在舞台灯光方面,全剧大量运用历史感影像、工业道具、各色射灯等等,多种元素的融合表达相映生辉,时代烙印深刻,情感烘托细腻,丰满了戏剧的精神意象。
音乐剧《致青春》剧照
追求卓越和创新,发现工业乡愁,在题材领域、戏剧叙事、舞台形式等多个方面均有实质性突破
创新是艺术的价值和生命所在。《致青春》通过再现新中国之初工业发展的历程,讴歌奉献青春的产业工人,讴歌祖国,讴歌中国共产党,为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献礼。工业硬,艺术软,选择工业题材创作音乐剧,是挑战,也是创新。《致青春》的创作团队大胆尝试,敢于冒险,并巧妙地通过独特视角——工业乡愁,将工业与艺术结合起来,拓展了音乐剧创作题材的空间。柳州是工业重镇。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柳州的工业,也就没有今天的柳州。柳州工业的发展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的记录,是新中国建设的一个缩影。因此,《致青春》具有独特的时代价值和现实意义。
在戏剧叙事上,《致青春》借鉴电影蒙太奇手法,用镜头组合的方式,叙述情节,刻画人物。上海的繁华、柳州的荒凉、暴雨滂沱、火光冲天、伤心落泪、幸福温馨……不同场景、不同事件、不同色调,随时切换,灵活多变,多姿多彩。这种电影桥段式的创作技术搬到舞台上,多手段、多介质、多语言融合,使剧情更加流畅,人物更加鲜活,观演更加丰富。
音乐剧《致青春》剧照
舞蹈动作和造型的创新是张继钢的拿手绝活。《致青春》延续了张继钢式舞蹈的传奇。比如,女子群舞《苗女出嫁》是一场高贵典雅的婚礼仪式。苗族姑娘头戴银冠、身披银落、高举红伞踏步摆臂款款起舞,有如天边一片红云浮动美丽无穷。此时,红伞不再是生活形态,而是多种复合意象,大绣球祝福一对新人百年合好的造型更具匠心。群舞《抗洪舞》,更是以拟人化意象化的手法,呈现洪水泛滥四处狂泻,工人们的奋力抗争,特别是脚下冲浪式滑行,还有演员凌空托举女子动作,更见编舞奇思飞扬。
“在工厂讲述工业的历史,在车间讲述工人的故事。”不仅艺术内容创新,表现形式也创新。《致青春》的首演没有选择剧场,也没有选择实景,既不是礼堂的镜框式,也不是边走边看的沉浸式,而是选择了车间,实现了一个在演艺领域十分罕见的先例。冒白烟的火车、质感的机床、立体的钢架、工装青年的劲歌热舞……这些特别的画面,人们很容易感受到柳州的工业力量、民族力量、艺术力量。
(注:图片由活动方授权使用)
来源:中国日报网
本站部分资源搜集整理于互联网或者网友提供,仅供学习与交流使用,如果不小心侵犯到你的权益,请及时联系我们删除该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