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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挑选《李贽的思想主张》相关文章文案。(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4-15 05:59

精心挑选《李贽的思想主张》相关文章文案。(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撰写关于李贽思想主张的作文时,以下事项需要注意:
1. "选题背景":首先,要明确李贽的时代背景,他是明末清初的思想家,生活在儒家思想占据主导地位的时代。了解这一背景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李贽的思想及其在当时的历史地位。
2. "李贽生平":简要介绍李贽的生平,包括他的出生地、家庭背景、教育经历、主要成就等,以便读者对李贽有一个基本的认识。
3. "思想核心":明确李贽的思想核心,如他主张的“异端”思想、对儒家经典的重新解读、对道德观念的批判等。
4. "论证结构":作文要有清晰的论证结构,通常包括引言、正文和结论三部分。正文部分可以按照以下顺序展开:
- "李贽的生平及思想背景":介绍李贽的生平和主要著作,以及他所处的时代背景。 - "李贽的主要思想主张":详细介绍李贽的代表性思想,如“异端”思想、对儒家经典的重新解读、对道德观念的批判等。 - "李贽思想的影响":分析李贽的思想对后世的影响,包括其在中国思想史上的地位和作用。
5. "论据充分":在论述李贽的思想主张时,要引用李贽的著作或相关文献作为

明代思想家李贽为何颇受争议?他有哪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如今通州西海子公园西北处,在苍松翠柏的掩映下,有一处墓葬,是游人常去凭吊之处,那便是李卓吾墓。

通州西海子公园里的李卓吾墓。白继开摄

李卓吾就是明代思想家李贽(1527-1602)。在明代,李贽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他以孔孟传统儒学的“异端”而自居,对封建社会的男尊女卑、重农抑商以及一些假道学之流大加批判,甚至提出了反对以孔子的是非观为是非标准的观点。这在那个时代,是惊世骇俗的言论。李贽的观点吸引了很多年轻人,但同时,因为他的观点受到朝廷的打压,很多人又离他远去。

李贽七十多岁时,因为一位忘年好友的鼎力相助,得以寓居通州,他人生最后的岁月在通州度过,死后也葬在通州。

坎坷求仕路

李贽1527年出生于福建晋江,嘉靖三十一年(1552)考中举人,但是他两次考进士都不中,四年后,李贽出任河南共城(今辉县市)教谕(类似教育局局长)。做了三年教谕,嘉靖三十九年,李贽任南京国子监博士,嘉靖四十三年任北京国子监博士,嘉靖四十五年任礼部司务。万历五年(1577)任云南姚安知府。虽然做着官,但生活仍然清贫。

嘉靖三十九年,父亲去世,时任南京国子监博士的李贽回乡治丧,依礼制丁忧三年。此时,正值东南沿海倭乱,他与妻女遇上倭寇围城。服丧期满,李贽携带全家三十余人迁居北京,一时又得不到任职,只好找些塾师之类的活路。十个月后好不容易得了个北京国子监博士(从八品教官),又传来祖父辞世的噩耗,他再次携家带口回原籍守孝。经此一番折腾,本来就不宽裕的他更为拮据。

当他把祖父的丧事安排好之后,回到共城去接妻女,才得知更悲惨的消息:当时他将妻子与三个女儿安顿在当地,为他们买了几亩田,岂知后来河南大灾,当地赈济缓慢,两个小女儿竟被活活饿死。

痛苦的经历,再加上在担任礼部司务期间,开始研读王阳明的学说,这些因素促使李贽思想发生极大的转变。李贽此时也结识了泰州学派(王阳明去世后,其弟子王艮回到泰州讲学,后人称他们为泰州学派)重要人物如王畿、罗汝芳、耿定向等人,他们注重社会底层人的感受,致力于开启民智,这些思想深得李贽的喜欢。

万历九年(1581),李贽从云南辞官,先后寄寓湖北黄安、麻城等处,讲学著述。在麻城讲学时,从学追随者男女数千人。常发表惊世骇俗言论的李贽,在行为上同样反叛:他于万历十六年(1588)夏在麻城一座寺庙落发出家。

因为有过短暂的京城做官的经历,而通州是南方到京城的水路要冲,他与通州有过多次交集。第一次是在嘉靖四十一年(1562),李贽偕夫人和孩子到北京等待朝廷新的任命;第二次是在隆庆元年(1567),李贽到北京,在礼部当差;第三次是在万历二十五年(1597),李贽逃难到北京,住在西山极乐寺。他在《续焚书·与潘雪松》中写道:“彷徨未定,复同肖川至潞河登舟,获遂见老丈于城下,虽非仆之得已,然亦可遂谓仆之无可奈何哉。”这是李贽第三次到北京,他从潞河下船,来到通州城,再到北京,暂住到西山极乐寺。第二年春天,他又乘船沿大运河离开北京。据记载,李贽在72岁前,至少有6次到过或路过通州。

生死之交马经纶

而李贽晚年寓居通州离不开他的一位生死之交:马经纶。因为李贽惊世骇俗的言论,吸引了不少年轻人,马经纶当时就是李贽的“铁杆粉丝”之一。

马经纶出生于嘉靖四十一年(1562),字主一,号诚所,顺天通州(今北京通州)人。马经纶从小就聪明好学,27岁考取己丑科进士,最初在工部实习观政,万历十七年(1589)至万历二十二年(1594)任山东肥城知县,为民爱民,政绩显著。万历二十三年,马经纶升任监察御史,因事抗疏,被免职回到家乡通州。

他终日诵读经书史籍。在家乡,耿直仗义的马经纶,做了很多好事善事,先后迁葬工部左侍郎李钦,安葬老师李春雩、挚友武含春等。他又置立义地,埋葬穷人,而且每年要接济贫士。他为通州林氏妇女撰写的《列妇林氏墓碑记略》收录在光绪《通州志》卷十《艺文·墓志》中。

还在做官的时候,比李贽小三十多岁的马经纶,就对李贽仰慕已久。而在罢官后,潜心研读典籍的马经纶对李贽那些“离经叛道”的思想越来越认同。他们常诗文往来,由此建立了牢固的友情。

李贽第三次离京(1597)后,寓居在好友山东济宁漕运总督刘东星府宅。在此期间,马经纶到山东去找李贽,赓续友情,期间二人对《周易》再次进行了研讨。后来马经纶有事要回通州,七十多岁的李贽坚持以老迈之身千里相送,一直送到天津直沽。当经过大运河临清闸时,李贽感慨万千,赋诗《同马诚所出临清闸》,慨叹他们的友情:千艘万舸临清州,闭闸开关不自由。非利非名谁肯在,唯君唯我醉虚舟。

1600年夏秋之际,李贽结束山东济宁、南京等地的游历,再次回到湖北麻城,这次他遭遇到了麻烦。因为李贽离经叛道的学说,引起了当地乡绅的极大不满,他们散播李贽会妖术的谣言,煽动普通百姓围攻李贽。

听说李贽遭受迫害,马经纶长途跋涉三千里到湖北,去救援李贽。为了便于照顾李贽的生活,马经纶决定将李贽接到自己通州的家中。

万历二十九年(1601),李贽到通州后,每日与马经纶研读《易经》。李贽继续写作《易因》这本书,并与马经纶共同读《易经》,他常引苏东坡的话,“经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来表明他做学问的态度。闲暇之余,马经纶还陪同李贽及随行人员到周边地区游玩。李贽在《温泉酬唱有序》中记录了他来通州后的一次外出情景:春日余同马诚所侍御北行,路出汤坑,商城张子直舜选,携其甥盛朝衮,其小友陈壁,俟我于此,连饮三日,然后复同往……

这一年,“公安三袁”之一的袁中道也到通州拜访李贽,当年李贽在湖北讲学时,袁中道深受李贽的影响。

李贽在《书小修手卷后》中说:“岁辛丑,余在潞河马诚所,又遇袁小修三弟,虽不获见太史家兄,得见小修足矣,况复见此卷乎!”交谈中,袁中道因为听闻李贽喜好食肉,认为过多食肉不利健康,所以就劝他少吃肉,但是李贽没有听从。这年夏天,好友刘东星也多次派人来接李贽,他婉拒了刘东星的好意,只是抄寄给他所写的杂记以示纪念。

也许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飘摇无定的生活,李贽对通州的生活感到很满意,在来到通州后不久,就写了一首诗《夏至后二日马历山园池小集》:只在此通州,居然足胜游。清阴迷钓叟,曲水系荷舟。面细非燕麦,茶香是虎丘。今宵有风雨,我意欲淹留。

在通州,李贽抓紧时间写作,继续修改《易因》。据他自己记载:“与马公读《易》,每卦千遍,一年而《九正易因》成。”这是他最后的学术著作,写完《易因》书稿后,他请马经纶提建议,马经纶建议将书名改为《九正易因》。听到好友的建议,李贽非常高兴,他把这件事记录在本书的《自序》中。

当李贽在通州度过他难得的闲适时光时,朝廷中一些人对李贽的迫害没有停止。万历皇帝将李贽投入京城大狱。马经纶多方营救,多次帮助李贽辩解开脱。马经纶在《与李麟野都谏转上萧司寇》中说:“(李贽)平生未尝自立一门户,自设一藩篱,自开一宗派,自创一科条,亦未尝抗颜登坛,收一人为门弟子。”大意是说,李贽也不拉帮结派,也不反抗朝廷,这样的人何罪之有,朝廷应该马上释放李贽。也许是马经纶的努力起了作用,朝廷不打算继续关押李贽,而是要将他发回原籍。李贽得知消息,觉得这是对他的莫大侮辱,决定以死表达自己的抗争。

袁中道对李贽之死有这样的记载:“一日,呼侍者剃发。侍者去,遂持刀自割其喉,气不绝者两日。侍者问:‘和尚(李贽的自称——编者注)痛否?’以指书其手曰:‘不痛。’又问曰:‘和尚何自割?’书曰:‘七十老翁何所求!’遂绝。”李贽故意呼狱中侍者剃发,趁机夺剃刀割喉自刎,且在血泊中辗转两日而亡,李贽的刚烈,令人慨然敬佩。

李贽的去世,最悲痛的莫过于马经纶,他费尽周折,把李贽遗体运回通州,并安葬在城北迎福寺西侧的一个高坡上,这是李贽此前与马经纶讨论后挑选的地方,李贽生前好友焦竑题写了“李卓吾先生墓”六个字。八年后,李贽的学生汪可受、梅掌科、苏侍御捐资为李卓吾树碑。李贽去世后,当时的很多文人学者到京城来,都要到李卓吾墓前悼念。崇祯八年(1633)由刘侗和于奕正合著的《帝景景物略》中记载了李贽墓的情况:“冢高一丈,周列白杨百余株。碑二:一曰李卓吾先生墓,秣陵焦竑题。一曰卓吾老子墓,黄梅汪可受撰,碑不志姓名乡里,但称卓吾老子也。”

数百年来,李贽墓历经变迁,迁到了现在西海子公园的位置。李贽也成为了通州历史文化的名片。

(原标题:明代思想家、“泰州学派”一代宗师

李贽晚年寓居通州)

来源 北京晚报

作者 刘永加

流程编辑 刘伟利

李贽的佛学思想

文/李玉昆

李贽晚年信奉佛教,但并不独尊佛教,而是儒、释、道三教皆崇。他重持戒,提倡念佛颂经。主张众生平等,人人皆具佛性,人人皆可成佛。他的佛学思想以禅为主,禅净双修。李贽经常与僧侣、朋友讨论佛学,写了许多包括对佛经、佛学著作的题解、释读、序跋,游览寺院、听讲经的诗作,为研究李贽的佛学思想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一、李贽其人

李贽(1527—1602年),字宏甫,号卓吾,又号温陵居士、百泉居士、思斋居士、宏父居士、卓吾居士,龙湖叟等,泉州人,明代杰出的思想家、史学家、文学家、戏曲评论家。

李贽出生地泉州,海外交通发达,宋元时期被誉为东方第一大港。李贽出生于航海世家,二世祖林驽为泉州巨商,洪武九年(1376年),奉命航海忽鲁谟斯。四世族祖林易庵及子林琛为冠带疏球通事。至其父林白斋已不从商而以教书为生。

李贽7岁随父读书,26岁中举人,30岁任河南辉县教谕,后任南京国子监博士、北京国子监博士、北京礼部司务、南京刑部员外郎、南京刑部郎中、云南姚安府知府等小官。54岁辞官,在湖北黄安、麻城等地著书讲学。主要著作有《焚书》、《续焚书》、《藏书》、《续藏书》、《史纲评要》、《四书评》、《易因》、《九正易因》、《初谈集》、《道古录》等。

万历三十年(1602年),明神宗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在通州将李贽速捕下狱,李贽在狱中愤而自刎,年76岁。


二、李贽与佛教

李贽学佛的时间,有以为在50岁以后,其根据是《圣教小引》“五十以后,大衰欲死,因得朋友劝诲,翻阅贝经,幸于生死之原窥见斑点。”有以为当在40岁时,黄宗羲《太常徐鲁源先生用检》:

(徐用检)在都门,从赵大洲讲学。礼部司务李贽不肯赴会,先生以手书《金刚经》示之,曰:“此不死学问也,若亦不讲乎?”贽始折节向学。尝晨起候门。先生出,辄摄衣上马去,不接一语,如是者再。贽信向益坚,语人曰:“徐公钳锤如是”。

李贽与佛教发生关系应在30岁。此时他在河南辉县任教谕,自号温陵居士、百泉人、百泉居士。《卓吾论略》云:

安乐窝在苏门山百泉之上。居士生于泉,泉为温陵禅师福地。居士谓“吾温陵人,当号温陵居士“。至是日游遨百泉之上,曰:“吾泉而生,又泉而官,泉于吾有夙缘哉。”故自谓百泉人,又号百泉居士云。

李贽对佛教应该有接触,才会把自己称为温陵居士、百泉居士。此后又称宏父居士、思斋居士等。《卓吾论略》云:“人曰:‘子性太窄,常自见过,亦时时见他人过,苟闻道,当自宏阔’。居士曰:“然。余实窄。遂以宏父自命,故为宏父居土焉。”而自号思斋居土,是“憾不得起白斋公于九原,“思白斋公也益甚”。白斋公是李贽之父,名钟秀,号白斋,是位有名的塾师,李贽7岁开始随他读书,习礼文,至16岁入府学读书。

李贽对佛教有深入研究在50岁入滇为云南姚安太守时。袁中道《李温陵传》载:

为守,法令清简,不言而治。每至伽蓝,判了公事,坐堂皇上,或寘名僧其间,簿书有隙,即与参论玄虚。人皆怪之,公亦不顾。

李贽与名僧参论玄虚,讨论佛学,甚至在佛寺处理公事。在姚安期间,李贽游姚安城内观海楼,题联云:

禅缘乘入,有下乘,有中乘,有上乘,有上上乘,参得透,一乘便了;

佛以法修,无灭法,无作法,无非法,无非非法,解得脱,万法皆空。

万历六年,游姚安南门外青莲寺,有《青莲寺》诗二首,其二云:

芙蓉四面带清流,别有禅房境界幽。

色相本空窥彼岸,高僧出世类虚舟。

慈云晓护栴檀室,慧日霄悬杜若洲。

浪迹欲从支遁隐,怀乡徙倚仲宣楼。

秋冬间,同友人罗姚洲、郑大姚公使等游鸡足山,寓大觉寺,与小月禅人论佛教净土法门,写《念佛答问》、《六度解》等。途中到大理感通寺访李元阳,与之“联榻谈禅”。

万历八年,李贽辞官不准,入鸡足山读经不出。之前,与何守拙等同游昆明五华山,刻《坛经》。在鸡足山,初寓大觉寺,后移寓迎禅寺(即钵孟庵)有《钵孟庵听诵华严并喜雨》诗二首。

万历九年,李贽游昆明涌泉寺,创议建涌泉亭。孟春之际获准离任,离开云南,到湖北黄安,寓居耿定理的天窝书院,因“黄安有胜友,且生活方便”,选择为终老之所。他还到麻城会见龙潭深有(无念)。

万历十二年耿定理卒,李贽离开黄安,徙居麻城,住周思久之婿曾中野家。万历十四年,维摩庵落成,李贽入住维摩庵,一住3年,成为“带发辞家一老僧”。

万历十六年,李贽在维摩庵落发,仅留鬓须。其落发的原因,一是因家中以俗事强我,故剃发以示不归。《焚书》卷2,《与曾继泉》云:

其所以落发者,则因家中闲杂人等时时望我归去,又时时不远千里来迫我,以俗事强我,故我剃发以示不归,俗事亦决然不肯与理也。

落发的另一原因是此间无见识之人以异端目我,“故我遂为异端以成彼竖子之名”。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愿受地方官的管束,《焚书)卷4《豫纳·感慨人生》云:“盖落发则虽麻城本地之人亦自不受父母(指地方官)管束,况别省之人哉。“

秋徙居龙潭芝佛院,与“僧无念、周友山、丘坦之、杨定见聚,闭门下键,日以读书为事。”万历十八年耿定向勾结官府,驱逐李贽。李贽曾两度离开龙湖,先后到武昌、衡州、南楚等地。

万历二十一年,浙江道监察御史梅国桢之三女将落发绣佛寺为尼,听说芝佛院要塑观音大士像,愿为观音大士,李贽写《题绣佛精舍》一诗为贺。梅国桢为感谢李贽对其女善因、澹然的推崇,将家中珍藏的白居易手书《楞严经》赠送给他。

在澹然的倡导下,自信、明因、善因(梅国桢二女)等也向往佛道,常向李贽请教佛学。有人攻击说“妇人短见,不堪学道”。李贽写《答以女人学道为见短书》驳斥。

万历二十二年,李贽又到武昌,在梅国桢赠送的白居易手书《楞严经》题词。

万历二十五年九月,寓北京西山极乐寺。十二月,在极乐寺“闭关”,一意诵经参禅。次年,与焦竑南下,在仪征游天宁寺,初夏抵南京,寓水庆寺。

万历二十八年春,往兴禅寺听祖心法师讲《妙法莲花经》。三月,到山东济宁浏览,到普照寺看转轮,写《转轮殿看转轮》诗一首。冬,麻城反对梅国桢的人勾结地方官吏,造谣“僧倡宣滛”,掀起“逐游僧,毁滛寺”的恶浪。冯应京烧龙湖芝佛院,拆李贽藏骨塔,驱逐李贽。

万历二十九年春,李贽寓商城县黄山法眼寺。二月与马经纶同往通州,四月到通州,住经纶别业即莲花寺。曾再寓北京西山极乐寺,到崇国寺访求姚孝广遗像。

万历三十年,明神宗以“李贽敢倡乱道,惑世诬民”,令厂卫王城严拿治罪。李贽被捕入狱。入狱近一个月,风传朝廷将勒李贽回原籍,李贽说:“我年七十有六,死耳。何以归为。”三月十五日,持剃刀自刎死。

三、李贽的佛学思想

李贽主张众生平等,认为人人皆具佛性,人人皆可成佛。

万历二十一年,有人写信给李贽,说“妇人见短,不堪学道”。李贽从佛教众生平等观出发,写《答以女人学道为见短书》予以驳斥。指出“不可止以妇人之见为见短也。故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又岂可乎?设使女人其身而男子其见,乐闻正论而知俗语之不足听,乐学出世而知浮世之不足恋,则恐当世男子视之,皆当羞愧流汗,不敢出声矣”。(《焚书》卷2)

李贽主张人人皆具佛性,成佛不须外求。他说“既目前无佛,他日安得有佛也?若他日做佛时,佛方真有,则今日不作佛时,佛又何处去也?或有或无,自是识心分别,妄为有无,非汝佛有有无也明矣。”(《焚书》卷1,《答周西岩》)。又主张人人皆可成佛。他说:

圣人不责人之必能,是以人人皆可以为圣。故阳明先生曰:“满街皆圣人。”佛氏亦曰:“即心即佛,人人是佛。”夫惟人人之皆圣人也,是以圣人无别不容己道理可以示人也。……夫惟人人之皆佛也,是以佛未尝度众生也。……以亲见人人之皆佛而善与人同故也。善既与人同,何独于我而有善乎?人与我皆同此善,何有一人之善而不可取乎?……又何必专学孔子而后为正脉也。(《焚书》卷1,《答耿司寇》)。

李贽还认为成佛与世事无碍。他说:“天下宁有人外之佛,佛外之人乎?若必待仕宦婚嫁事毕然后学佛,则是成佛必待无事,是事有碍于佛也;有事未得作佛,是佛无益于事也。佛无益于事,成佛何为乎?事有碍于佛,佛亦不中用矣,岂不深可笑哉?才等待,便千万亿劫,可畏也夫。”(《焚书》卷1,《答周西岩》)

李贽的佛学思想以禅为主,禅净双修。

李贽对禅宗产生浓厚的兴趣在云南姚安为知府时,一是受李元阳的影响,二是受无念的影响。

禅宗主张不立文字,李贽受这一思想的影响,其诗曰:“诵经纵满三千部,才到曹溪一句忘。惭愧儿孙空长大,反将佛语诳衣裳”。(《续焚书》卷5,《听诵法华》)

万历八年,李贽游昆明五华山,刻禅宗六祖《坛经》。李贽撰《禅谈》1卷,《福建通志·艺文志》存目。在龙潭芝佛院“意欲别集《儒禅》一书,凡说禅者依世次汇入。……若《僧禅》则专集僧语,又另为一集,与《儒禅》并行,大约以精切简要为贵,使读者开卷了然,醍醐一味,入道更易耳。”(《焚书》增补《又与从吾孝廉》)

净土宗是专修往生阿弥陀佛和弥勒的法门,提倡大修功德。李贽主张禅净双修,在《六度解》中说:“故知布施、持戒、忍辱,真禅定之本,而禅定又为智慧解脱之本。六者始终不舍,如济渡然,故曰六度”。(《焚书》卷4)主张布施第一,持戒第二,是净土宗之门径。万历六年游鸡足山,与小月禅人论佛教净土法门,写《念佛答问》。

李贽幼年时对三教皆无好感,他说:“余自幼倔强难化,不信学,不信道,不信仙释,故见道人则恶,见僧则恶,见道学先生则尤恶。”(《阳明先生道学钞》)但后来三教皆崇,三教归儒。他在《三教归儒说》云:“此儒、道、释之所以并也,然其期于闻道以出世一也。”(《续焚书》卷2)

李贽晚年信奉佛教,但并不独尊佛教,而是儒、释、道三教皆崇。他说:“名利无兼得之理。超然于名利之外,不与利名作对者,唯孔夫子、李老子、释迦佛三大圣人尔。舍是,非名即利,熟能免此,而可以同不同自疑畏耶!(《续焚书》卷1《复李士龙》)李贽虽落发为僧,实儒也。他说:“夫卓吾子之落发也有故,故虽落发为僧而实儒也。是以首纂儒书焉,首纂儒书而复以德行冠其首。然则善读儒书而善言德行者,实莫过于卓吾子也。”(《初谭集·自序》)李贽把释迦佛称为“辞世出家者”,把孔子称为“在家出家者”。(《焚书》卷3《书黄安二上人手册》把佛教、道教“出世”思想纳入儒家的思想体系中。在芝佛院时,在佛堂上挂孔子画像,并写《题孔子像于芝佛院》云:

人皆以孔子为大圣,吾亦以为大圣;皆以老、佛为异端,吾亦以为异端。人人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以所闻于父师之教者熟也;父师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以所闻于儒先之教者熟也;儒先亦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以孔子有是言也。其曰“圣则吾不能”,是居谦也。其曰“攻乎异端”,是必为老与佛也。

儒先亿度而言之,父师沿袭而诵之,小子矇聋而听之。万口一词,不可破也;千年一律,不自知也。不曰“徒诵其言”,而曰“已知其人”;不曰“强不知以为知”,而曰“知之为知之”。至今日,虽有目,无所用矣。

余何人也,敢谓有目?亦从众耳。既从众而圣之,亦从众而事之,是故吾从众事孔子于芝佛之院。(《续樊书》卷4)

总之,李贽儒、释、道三教皆崇,以儒家思想为最终归宿。

李贽重持戒提倡读经。他说:“佛说波罗蜜。波罗蜜有六,而持戒其一也。佛说戒、定、慧。戒、定、慧有三,而戒行其先也。戒之一字,诚未易言。戒生定,定生慧。慧复生戒,非慧离戒,非慧灭戒。……然则戒之一字,众妙之门;破戒一言,众祸之本。戒之一字,如临三军,须臾不戒,丧败而奔;戒之一字,如履深谷,须奥不戒,失足而殒”。(《焚书》卷4,《戒众憎》)他十分注重戒,在《告佛约束偈》(《焚书》卷4)、《豫约》中对早晚功课、早晚山门、早晚礼仪、早晚佛灯、早晚钟鼓、早晚守塔等都有具体戒约。

李贽提倡读经。他说:“昔人谓读经有三益:有启发之益,有开悟之益,又有印证之益。其益如此,曷可不读也?世人忙忙不暇读,愚人懵懵不能读,今幸生此闲身,得为世间读经之人而不肯读,比前二辈反在其后矣。快刻期定志,立限读之,务俾此身真实可以死乃得。”(《焚书》卷4,《观音问》)。

四、李贽的佛学著作

李贽的佛学著作包括对佛经、佛学著作的题解、释读、序跋,游览寺院、听讲经的诗等,为研究李贽的佛学思想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对佛经、佛学著作的题解、释读,主要有《心经提纲》(《焚书》卷3)、《心经提要》存目(《李卓吾遗书》)、《金刚经说》(《续焚书》卷2)、《法华方便品说)(《焚书》卷2)、《解经文》(《焚书)》卷4)、《解经题》(《焚书》卷4)、《华严合论简要》(存目)、《净土决》,一作《净土诀》(存目《李卓吾遗书》)、《禅读》(存目《福建通志·艺文志》)、《念佛答问》、《六度解》(《焚书》卷4)、《观音问》(《焚书》卷4)《三大士像仪》(《焚书》卷4)、《告佛约束偈》(《焚书》卷4)、《戒众僧》、《豫约》(《焚书》卷3)等

佛学著作序跋有:《书决疑论前》(《焚书》卷4)、《重刻五灯会元序》(《续焚书》卷2)、《净土诀·前引》、《因果录序》、《书寿禅师劝修后语》、《六祖师指归西方说》、《念佛真义第一》、《念佛真义第二》、《祖师得法因缘序》、《李长者<华严经论略·序>》等。

与佛教有关的诗有:《题绣佛精舍》、《十八罗汉漂海偈》、《十八罗汉游戏偈》、《赠两禅客》、《钵孟庵听经喜雨》、《赴京留别云松上人》(《焚书》卷6)、《观音阁二首》、《弥陀寺》、《轮藏殿看转轮》、《赠阅藏师僧》、《听诵法华》(《续焚书》卷5)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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